我稳了稳呼吸：“我没空，你喊万雨珊。”

“她在做美容，没时间，我在幼儿园等你。”

最终，我还是去了幼儿园。

因为我这里还有一件周鹤轩的东西，要还给他。

周鹤轩等在门口，瞧见我瞬间，他目光牢牢锁在我脸上。

我视若罔闻，跟着老师去见女儿。

女儿牙痛到小脸高高肿起，瞧见我，她下意识伸手要抱：“妈妈抱，新新好痛。”

从前她只要不舒服，我都是成宿成宿的抱着陪她。

但这一次，我避开了她的手。

我说：“妈妈没空，等你万阿姨来了，你让她抱。”

这话让女儿哭的更加厉害，鼻子一抽抽的，脸也涨得通红。

“新新，过来阿姨这里，阿姨抱。”

不远处，万雨珊正匆匆赶来。

可女儿却挣脱开万雨珊的手，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哭着问我。

“妈妈，你为什么不哄新新了？你真的不要新新了吗？”

我蹲下身与她平视，轻抚她的泪眼，语气温柔，很是平静。

“新新，是你先不要我的呀。”

一旁周鹤轩烦躁拧紧了眉头，突地又软下语调：“程清韵，你还没跟我闹够？”

我轻声失笑，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周鹤轩眼前。

“我没跟你们闹，周鹤轩，我们已经离婚了，我也再没这个义务。”

红彤彤的离婚证捏在指尖，把我薄荷绿的美甲衬得特别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