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微风摇晃，韩素禾乱了心。

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：“压力大，缠绕我的琐事太多，想着借唱歌能放松一下。”

风拂动树叶的声音与虫鸣协奏，惬意中肩膀之间的距离缓缓缩短，最后脑袋也轻轻靠在一起。

稍一偏转，唇和唇形成暖昧的夹角。

但周以温只是避开了她的视线，哑声说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去，以后你想唱歌就叫我陪你，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
之后，周以温果然场场都陪着她，再之后，两人在一起，韩素禾的烦恼都被周以温分担走，她就没再去过。

回忆到此，周以温轻轻摸了摸韩素禾的后脑勺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韩素禾却扯过周以温的手握紧：“我之前去酒吧唱歌，也和他有关——”

韩素禾把自己从小遇见到认识秦言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
告诉周以温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沉沦，秦言又是怎么在她最爱的那一年与自己断联，又是如何在自己找他的时候，他出轨别人。

韩素禾将心底最深刻的感情剖析给周以温看，不是为了博得什么，单纯的，只是告诉周以温。

他对自己够好，韩素禾不能负了他。

周以温听完后许久没说话，最后把韩素禾紧紧抱入怀里：“傻瓜。”

判断不出周以温骂的是自己还是这段感情，韩素禾不想在此刻追问，只是把脸埋得更近。

她本来是不想再把真心交付出去的。

竭尽全力换一场空的痛苦，这辈子体验一回就够了。

但周以温实在是太好了，走向她的每一步都坚定不移，对她的偏爱淋漓尽致，何况韩素禾没有失去爱一个的能力，她没法不沉沦。

好在这一次，周以温不会让她感受到痛苦。

当天晚上，突兀响起的手机提示音响起。

韩素禾打开看，是秦言发来的消息，还有一长串的文字截图。

【看来我们的赌约有结果了。】

韩素禾看着图片里高票选出的方案A，陷入了沉思。

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判断失误。

第二天，韩素禾迈出电梯，迎面遇上前台，见她花枝招展地从自个儿的部门走出来，韩素禾就知道是秦言来了。

“素禾，秦总请客，快来吃块蛋糕。”

“不用了，你们吃。”

韩素禾拒绝了同事的好意，她看着桌上那堆甜品和奶茶，感觉就像看见黄鼠狼给鸡拜年。

径直回到办公室，反手带上门。

男人霸占了自己的座位，正在用她的电脑玩扫雷，“干嘛去了，我等你好久。”

两人相处的模式还和从前一样。

“你是不是跟董事的投资人推荐了A方案。”韩素禾直奔主题道。

“怎么会呢，”语调和神情都装得无害，“那不是作弊嘛。”

韩素禾现在打心眼里觉得秦言是作弊赢得了赌局，无奈没有任何证据。

愿赌服输，勉强收敛了强硬的姿态，“你赢了，说吧，什么时候吃饭？”

秦言关掉扫雷的界面，转过办公椅，牢对上韩素禾的眼眸。

“现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