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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求也是求,夺了便能得!
他不是什么好人,赵国什么时候都能打,输了她,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
不,如果他是楚萧,从她被魏国带走那一刻,他就会不管不顾带兵打过去。
她去哪儿,他打到哪儿,打的她无处可躲,只能乖乖走到他面前来!
他和楚萧不一样,他忍不了那么久。
所以,容慈要上他的族谱,入他的秦王宫,生死都纠缠在一起。
谢斐看着赵础的背影,想到他一直不在意的一件事,先前书信往来时他得知主公在魏国行宫掳走了楚国夫人,险些在函谷关开战。
谢斐拧眉,邺城能守住,那什么守不住?
竟然让主公不惜暂时放弃攻打赵国的计划,也要回邺城守人。
谢斐敛眸,他不是多嘴的性子,但这一刻,他心中的心如止水,乱了。
这才多少年?
秦王心中的她就褪色了吗?
可他怎么觉得不管再过多少年,他永远忘不掉那个站在秦王宫高高的台阶之上的人。
她明明,无可取代!
谢斐眼眸一闪,转身大步离去。
他管不了帝王的心,但他守得住自己的志。
打下来的天下,必须是她儿子的。
云中郡,雁门郡,狼烟起,血成河。
数道战报送往赵国代城、燕国蓟城、齐国临都、魏国大梁、楚国安邑城门......
这是数年来,秦王赵础继位后,第一次领军同时与赵、燕、齐三国同时开战。
伐秦令,天下知。
却无人料的到他秦王非但不退,反而在黎明前日落升前,就同名将谢斐各自率兵,冲散了两军列阵。
燕军,齐军本就没有打的意思,派兵前来赵国一为震慑,逼秦军退军。
二为伺机而动,趁火打劫。
可惜,秦王没有给他们机会,遍布赵国的秦军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,不要命的打!
谁跟他们玩命啊?!
打的又不是他们本国。
赵王在代城急的满脸煞白,原地乱转。
“难道天真要亡我赵国?!”
他秦贼真就嚣张到无人可治了吗?
幕僚肃着脸,他也没想到两军施压,邺城流民施压,都没能让秦军退军!
秦王难道就不怕两败俱伤吗?
赵础怕吗?
赵础长那么大,就没怕过。
他从没有兵,没有权,到把他老子从秦王的位置撵下去,他坐上去。
哪样干的不是天怒人怨,死不足惜的事情。
玩命打,要退的,就不是他们大秦了。
而是不想损兵折将的燕军,齐军!
雁门郡,今夜月辉明亮,谢斐一身银衣披甲,立于军中,双目冷沉,如千年寒冰,盯着齐军。
“杀!”
他亲手练出来的谢家军手握环首刀,每一个人的脸上就写满了肃杀,雁门郡齐军领将一交手就生了退意。
他若带着两万军出来,毛都没有的回去了,那他也不用回了,直接就地了结谢罪吧。
可他输,就输在他顾忌上。
谢斐一路将他们逼出雁门郡,清晨光亮起,高扬在头顶上刺的人眼睛疼的是大秦的黑旗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