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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。

我一步步向他走去，每一步，都像是踩在他破碎的自尊上。

「五年。」

我伸出五根手指，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「你用五年时间，把我当成一个替身，一个玩物。」

「你恨我顶着一张和江月一样的脸，你对我冷暴力，只在床上发泄你的恨意，却固执地叫着她的名字。」

「你以为你给了我荣华富贵，就是天大的恩赐。」

「你以为你帮我解决了江家，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，从此死心塌地？」

我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声说：

「陆沉渊，你忘了，上一世，你是怎么让人挖走我的肾，又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江月拔掉我的氧气管的。」
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「你……你说什么？」

我直起身，怜悯地看着他。

「听不懂吗？没关系。」

「你只需要知道，你亲手把我从地狱里放了出来，又亲手递给了我一把刀。」

「上一世，你拿走了我的肾。」

「这一世，我拿走你的帝国。」

「很公平，不是吗？」

我从沙发后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行李箱，拉着拉杆，走向门口。

经过他身边时，我停下脚步。

「陆沉渊。」

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，江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？」

我回头，对他露出重生以来，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。

那笑容，明媚，又恶毒。

「她啊，」

「是亲手把你拉下神坛，踩进地狱的女人。」

「再见了，我的……前夫。」
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拉开门，走进了外面的夜色里。

身后，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，轰然倒地的声音。

而我，终于获得了我想要的自由。

以他的所有为代价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