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搬出去

是念清醒了，他在车里找不到姜清姝，吓得哭了起来。姜清姝听到哭声，心里一紧，连忙想往车那边跑，却被秦妄死死抱住。

“你听，念清在喊你。”秦妄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，带着一丝颤抖，“清姝，别离开我，别离开念清，我们一起面对格雷森，好不好？我们一家人，不能分开。”

姜清姝靠在秦妄的怀里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还有远处念清的哭声，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
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，留下，怕给秦妄和念清带来危险；离开，又舍不得他们。她只能死死咬着嘴唇，任由秦妄抱着她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
顾婉清看着两人的样子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她走到苏婉身边，轻声说：“我们先走吧，让他们俩单独聊聊。”苏婉点了点头，扶着田芝，跟着顾婉清往车那边走。田芝回头看了眼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，眼底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——她知道，自己彻底输了。

仓库里只剩下秦妄和姜清姝。晚风从门缝里吹进来，吹得仓库里的纸箱“哗啦”作响。秦妄轻轻拍着姜清姝的背，语气温柔：“别害怕，有我在，我不会让格雷森伤害你和念清的。我们先去看看念清，好不好？他还在哭，肯定吓坏了。”

姜清姝点了点头，声音沙哑：“嗯。”

她抬起头，看着秦妄眼底的担忧和爱意，心情复杂而沉重。

秦妄牵着姜清姝的手，往车那边走。他能感觉到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，便握得更紧了些。

谁也没看到，在仓库的角落里，一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，镜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。

格雷森虽然跑了，但他在仓库里安装了摄像头，刚才发生的一切，都被他看在了眼里。在海边的一艘小船上，格雷森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画面，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：“秦妄，姜清姝，我们的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”

……

从仓库回到秦妄的别墅时，天已经蒙蒙亮，秦妄先下了车。

念清受了惊吓，醒来后看到姜清姝和秦妄安心不少，在姜清姝温柔的哄睡声中再次睡了过去，他的小脑袋歪在姜清姝的肩头，呼吸均匀得像落在棉花上的羽毛。秦妄伸手想接过孩子，指尖刚碰到念清的毯子，姜清姝就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，让秦妄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夜未歇的沙哑，自己下了车。

她不敢看秦妄的眼睛，怕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，看到自己既想逃又舍不得的狼狈。

秦妄没说话，只是跟在她身后。

楼梯间的壁灯暖黄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一个在前一个在后，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河。

姜清姝把念清放在儿童房的床上，替他掖好被角，转身时正好撞上秦妄的目光。他的眼底满是红血丝，显然也一夜没合眼，开口时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：“要不要坐会儿？我让王妈煮粥。”

“不了，”姜清姝立刻别开脸，目光落在窗外，“我……我想搬出去住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