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的系带更是显得我的腰瘦成了薄薄一片，甚至没有秦志铭的手掌宽。

赤着的脚踝上的骨节异常突出。

取下帽子后，头上稀疏的头发和瘦到凹陷的脸颊，让我整个人看起来形销骨立。

白芊朵知道自己很丑，但还是抬头坦然的看着秦志铭。

我最后答应一起泡温泉，就是因为想要用自己这副难看的模样消磨掉秦志铭对我的感情。

可秦志铭看到我的这副模样。

只是伸出手探了探我手背的温度，确定没有很凉后，才示意我和他一块往室内的温泉池去。

“走吧，别着凉了。”

秦志铭面对着我神色无异。

好像我不管是现在这副模样，还是曾经和他恋爱时明媚灿烂的模样，都没有任何区别。

温泉池，水汽氤氲。

还能听到假山后汩汩流动的水声。

秦志铭牵着我的手，带着我小心地在水池里坐下。

“听说温泉泡着对身体好，以后要是想来，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过来，不过有什么不舒服要记得和我说。”

我听着秦志铭的叮嘱，将憋了一路的问题问出来。

“不觉得难看吗？”

秦志铭这时眼神才流出异色，眸中心疼闪烁。

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，很轻也很郑重。

“不难看，我见过小朵最美的样子，从此之后，小朵无论什么样子，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。”

我看着秦志铭的眼睛，我知道，他这番话并非哄我高兴。

而是实打实的真心话。

可越看他的眼，我就越心疼。

他眼底的爱太真，太郑重了。

这让我感觉到害怕。

我怕自己走后在看不到这双眼，也怕这双眼在我的坟前流露出我抹不去的哀伤。

我收回视线，走到角落坐下，不愿再看秦志铭。

温泉里的硫磺味浅浅淡淡，蒸腾的水汽熏得人昏昏欲睡。

我眼刚阖上，就听到身旁响起一阵水声。

再睁开眼，秦志铭从水里钻出来，站在我的面前。

我看着秦志铭原本柔顺贴着前额的头发，被他以指为梳拢到脑后。

他深邃的五官完全露出，下压的眉眼极具侵略性。

“你做什么？”

我下意识的后退，想要躲开秦志铭的靠近。

可是后背顶上了温泉的池边，早已退无可退。

秦志铭凑近看着我，连脸上细小的容貌都看得一清二楚，他勾唇笑。

“以为你要睡着了，怕你摔到。”

没有那一头柔顺乌黑的头发，白芊朵小巧清丽的脸上只剩下精致的五官。

滴溜溜圆的眼睛，眼珠黝黑，似乎有着新生稚子的懵懂与天真。

原本苍白干裂的唇因为水汽的氤氲水意盈盈，只是消瘦的脸上挂不住肉，原本元气的脸显得清冷。

两人靠得极近，近到呼吸都几乎交缠在一起。

我的脸被水汽熏得泛红，我别过头，双手抵在秦志铭的胸前。

“没睡，你退远一些，挤到我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秦志铭猛地俯身，微凉的唇覆在我的唇上。

我愣住了，随后瞪大双眼，手上推拒的动作加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