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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人的安排下,我创办了一所小小的芭蕾慈善学校,专门教那些身体有残疾的孩子跳舞。
午后,阳光透过老旧的落地窗,洒在木质地板上。
我正扶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,教她用手臂做出天鹅的姿态。
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,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一个撑着黑伞的高大身影,静静地站在教室门口。
是这所学校的创始人,秦言川。
他身形挺拔,五官深邃俊朗。
一双桃花眼在朦胧雨幕中,沉淀着看透世事后的温柔。
看见我,秦言川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:
“裴老师,雨一时半会不会停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回家的路上,秦言川体贴地将伞大半倾斜向我。
我们之间,无需多言,便已是知己。
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,一个陌生的号码突兀地响起。
我接通电话,对面立刻传来了谢枕鸿在狱中愤怒的咆哮。
“宋幼微!你他妈的在哪儿快活?我在牢里快死掉了,你凭什么在外面逍遥快活!”
他的声音带着疯狂,下一秒又变得无比脆弱,开始哭泣:
“幼微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,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。
不是因为心痛,而是生理性的反胃。
我淡淡开口:“谢先生,你我早已两清。”
还没等我挂断,他又立马换上一种语气:
“不!我们还没完!苏乔那个贱人怀孕了,时间对得上,是我的种!”
“幼微你听我说,你回来,等我出狱!我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给你养!这是我欠你的,是我给你的补偿!他会叫你妈妈,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!”
我听着电话那头的疯言疯语,险些当场吐出来。
我对着话筒平静的说:
“谢枕鸿,你就在地狱里,好好待着吧。”
说完,直接挂断电话,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。
秦言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煞白的脸,却没有追问一句。
他只是将伞又往我这边倾了倾,声音放得更轻柔:
“风大了,我们快走吧。”
他一句话都没有安慰,却用行动为我隔绝了全世界的风雨。
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,深邃的眼眸直视着我:
“离春天不远了。”
“踏过去,不要失去发芽的心。”"}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