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众人从未见过这般情状，纷纷低头耳语。“这瞧着倒像是小产！难不成他们是未婚先孕？县主身子弱受不住婚礼折腾，就小产了！”“原先还道齐侍郎翩翩君子，居然也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！”“齐侍郎原先与谢大小姐青梅竹马，却辜负人家一腔深情，娶了她曾经的婢女，可见是朝三暮四之辈，能做出这样的事也可以理解！”齐渊看着谢柔儿痛到惨白的小脸，顿时慌了神，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吼道。“住口！我不许你们污蔑柔儿！”“让她有身孕的人是我，错在我，与她无关！”他只顾着将谢柔儿抱进内室，唤了大夫来查看，却忽略了谢柔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神色，和皇上皇后意味深长的眼神。大夫忙活许久，才擦着额头的汗珠，前来回话。“夫人她……身子虚弱，受不住折腾，今日劳累过度，所以小产……”齐渊听闻谢柔儿没有大碍，才长吁了一口气，眉眼间满是遗憾和不舍。经此一遭，宾客们早就识趣地散了。皇上皇后对视一眼，挥手将大夫摒退，将齐渊拉至一旁，低声说着什么。齐渊脸色瞬间铁青，双眼瞪得浑圆，嘴里喃喃道。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我怎么会……不，那就是我的孩子……”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你若不信，可以问灵君，太医诊断出你无法再有子嗣时，她也在场，是她顾及你的颜面，才让圣上和本宫替你保密……”“再则，本宫还可以宣召太医再为你诊断一次。”“本宫原先也不想戳破，可你对圣上有救命之恩，实在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，糊里糊涂做了旁人的便宜父亲！”齐渊难以置信地看向我，看见我眼里的坦诚，他浑身无力，瘫坐在地。许久，他才抬起头，有些难以启齿。“所以……你才这么坚决，要嫁给他？”“你不想陪在我这个废人身边，是不是？”我愕然，事到如今，他竟好意思怪我？我这才知道，人气到极点是说不出话来的。“齐渊，我为你跪断一双腿换来救命灵丹，甚至不在乎你的绝嗣之症，愿意与你相守，可你呢……”“你醒来第一件事是为谢柔儿求恩典，甚至妄想我和她一起嫁给你，是你先辜负了我们十多年的情分，如今有什么颜面来指责我？”皇后娘娘在一旁深深叹息。“齐侍郎，灵君说的不错，当初太医断言你无法生育，她浑然不顾，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，并不在意男女之间那点欢愉，是你让她失望了！”齐渊始终不愿相信，大吼一声冲进谢柔儿房中。屋内很快传出谢柔儿绝望乞求的哭喊，只是这一次，她再也没有换来齐渊的怜悯。“贱人！我哪里对不起你，你竟与人私通，让我颜面扫地！”“难怪那晚与你亲近总觉得哪里不对，定是你用了药，才让我忘情不能自已！”齐渊只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大的傻子，被小小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。他将自己的怒意尽数发泄在谢柔儿身上，完全顾不得她刚刚小产，虚弱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