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簸的马车上，脑子也如走马观灯般，一遍又一遍闪过成亲七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
洞房花烛、执手奉茶、生儿育女……

他洗去铅华，一改少时恣意，为许昕言做一个合格的主君。

岁暮天寒，山路崎岖难行。

傅聿森站在静安寺门外，想起回忆中的自己，特做出温润谦和的样子后才敲响木门。

没多久，一位沙弥打开门：“阿弥陀佛，施主找谁？”

“我找许昕言。”傅聿森微微抿唇，“我是她……夫君。”

说出这个身份时，他脸颊微微发烫。

正要低头掩去嘴角的喜悦时，头顶忽然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。

“何事？”

许昕言身穿素色长袍，手握一串黑色佛珠，眼尾上那颗淡淡的红痣，衬得五官清冷又凌厉。

傅聿森不得不承认，她光是站在那里，就足以让人为之折服。

他收回目光，笑道：“我来和你一起参禅。”

许昕言神色陡然冷凝：“傅聿森，你是想和离？！”

这话问得让傅聿森一愣。

想了半天才从记忆中找到真相——

新婚当夜，许昕言就曾与他约法三章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