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军区别墅格外冷清。

玄关只亮着一盏夜灯，那个总会守在客厅的身影不见踪影。

他大步上楼，敲响主卧的门。

"顾昭昭。"

敲了一遍又一遍，始终没有回应。

他拧动门把推开门，屋内一片漆黑。

按下开关，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
曾经温馨的卧室如今空荡得可怕，连窗帘都被拆走了。

心脏突然失控地狂跳，带来一阵生理性的不适。

"夫人呢？"他朝楼下厉声喝问。

勤务兵闻声赶来："报告少将，顾同志一周前就离开了。她带走了所有私人物品，销毁了婚纱照，还把院子里的玫瑰花全都铲除了......"

随着勤务兵的汇报，陆凌琛的心慌越来越明显："为什么不上报？"

"少将，是您下令，关于顾同志的一切都不必汇报。"勤务兵平静地回答。

陆凌琛猛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，顾昭昭高烧不退却固执地要见他。

勤务兵来电请示时，他正在部署演习，不耐烦地回复："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？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。"

那之后他再没听说过她生病的消息。

她像个安静的影子，存在感很低，却总在他需要时恰到好处地出现。

他以为她会永远在那里。

顾昭昭离开了？

不可能。

他立即否定这个让他心悸的念头。

顾砚还在军区总院，她能去哪？

彻夜未眠。

清晨回到司令部办公室，看见文书正在整理抽屉，取出那个被遗忘的文件。

他一把夺过，心脏猛地一沉。

拆开文件袋。

当看到那份改了红印的《军官离婚证明书》时，他浑身僵硬。

不敢置信地盯着证明书上鲜红的公章，手指用力到让纸张变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