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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丰灵运，此事已经很明了。

他呢？

此时带我回府，是交易的内容，还是不舍。

既有不舍，又为何，是习惯，还是……心动。

我紧紧盯着丰灵运，他脸上出现一抹迷茫。

我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
「时候不早，王爷早点歇息。」

「我与她，只是演出戏。」

他拉住我，将我搂进怀里。

「她想最后一搏，搏太子对她有几分真心。」

「而我想求一个安稳，带你离开。」

「夫人，皇上要不行了，我不想再卷入这场争端。」

丰灵运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所谓，这么多年，他一直在暗中筹谋，此时说要放弃，我不信。

他仔细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。

「从前我争，是不得不争，不管我如何，皇上始终猜忌我，从我们的婚礼，你应该也能看出一二。」

「后来有了你和长鸣，我想让你们过上好日子。」

「我也曾想过，如果有天我能坐上那皇位，该是何等风光，可是当我知道太子妃的事情后，就彻底打消了这念头。」

难道太子妃的死另有隐情。

丰灵运点了点头。

「太子妃是皇帝给太子的考验。」

「难道太子妃难产……」

早就听闻当今天子疑心重，没想到，连太子也要受此折磨。

「那小姐呢？小姐会不会有危险。」

丰灵运缓缓握住我的手。

「不会，我既已答应帮她，就会保证她的安全。」

「我会用手中的所有力量，助她登上后位，而她要保我们一家平安。」

「夫人，前几日不太平，我有心放你离开，可是我思来想去，还是把你留在我身边最安全。」

丰灵运从未如此坦诚过，说完这段话后，他脸上有几分难得的局促。

他拉着我进了房中。

果然，如他所料，宫中传出消息，天子病危，应该就是这几天。

京城一时紧张起来，到处都有官兵。

丰灵运装病，谢绝一切来客，安静地在家陪我和长鸣。

城中钟声敲响，不多不少，正好九下。

我和丰灵运对视一眼。

皇上驾崩了。

「去吧，早点回来。」

我给他穿好盔甲，平静地送他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