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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,心里的酸涩早已淡成麻木。
举起离婚证,笑着道:“没怎么样,以后我们也不会有联系了。”
陆则衍皱了皱眉,似乎想说什么:
“沈柠昭,离了婚,不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,以后你若有需要,还可以找我。”
身边苏曼曼的笑容瞬间僵住。
我摇了摇头:“不用,我嫌晦气。”
我不会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。
更何况,他如今净身出户,就算找他也没用。
“毕竟,我没有打扰别人家庭的习惯。”
一句话让两人脸色都变了。
苏曼曼像是怕我再说什么,连忙拉着陆则衍转移话题。
她坐进原本属于我的副驾,故作关切地问:
“沈姐要去哪儿?我让则衍送送你吧。”
我笑着拒绝,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医院。
预约的医生早已等候,递来体检报告时语气温和:“苏女士,你的胎像很稳定。”
陆则衍不仅把车子房子都给了我,还留了个孩子给我。
但这件事,他永远不会知道了。
离婚后,我按照原计划,把公司重心转移到了A市。
外人都在传,首席律师陆则衍为了律所实习生,甘愿放弃家产和妻子,一心追求“真爱”。
他和苏曼曼结婚那天,场面铺排得不小。
不仅邀请了律所的同事、亲友,还请了几家婚礼摄影做简单的仪式记录。
陆则衍虽净身出户,但多年积累的人脉仍在,也想借这场婚礼,给苏曼曼一个“体面”的身份。
去参加婚礼的有不少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。
他们私下给我发了现场照片,语气里满是替我不平:
“十年夫妻,离婚不到半年就办婚礼,还特意请了媒体,他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找了新的,完全没顾及你的感受。”
“现在圈子里都在议论,说苏曼曼是陆律师的‘良人’,”
“你当初是养小鬼,给他下了情蛊才占着妻子的位置,”
“现在他终于‘选对了人’,还有人暗戳戳说你早就该放手。”
朋友忍不住冷笑:
“这些人根本不知道,当初陆则衍刚进律所没资源,是你托关系帮他搭线;
“他熬夜写公诉书,是你守着给他热饭;
“他晋升遇挫情绪低落,是你陪着他复盘分析,哪来的‘养小鬼下情蛊’?
“明明是你们一起熬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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