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我看不清他的面容，却觉得他目光灼灼，对他却不再害怕。

见我不再说话，谢忱塞给我一个汤婆子。

“这里阴冷，你身子受不了，我们回去吧！”

在谢忱身边，我再也不用殚思竭虑讨谁欢心，我只是蹙一蹙眉，他就明白我的心思。

这是第一次有人将我放在心尖尖。

谢忱挽着袖子在厨房为我做叫花鸡时，下人前来禀报裴思渡要严惩宋清菡。

我本觉得无趣，谁知谢忱却凑到我耳边。

“想不想去看热闹？”

我从不知道素来冷厉的锦衣卫指挥使，私下竟然也有好奇八卦。

鬼使神差我点了头。

谢忱带着我飞檐走壁，躲到裴思渡房梁上。

他温热的气息扫过我耳畔，莫名觉得脸热。

裴思渡命人将宋清菡押着跪在地上。

“贱人，你不是水性杨花吗？”

“今天我就让你这个淫妇受到应有的教训！”

他目光阴沉，命人将宋清菡拖进马厩，里面是被灌了药的几匹公马。

宋清菡脸色惨白，本以为侥幸逃离天牢，却不想进入更深的深渊。

“不，裴郎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！”

“我是侯夫人，你不是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吗？”

裴思渡却听而不闻，“既然你喜欢被上，就让你受个够！”

裴思渡亲自将宋清菡扔进马厩，不久里面传来宋清菡的尖叫和哭喊声。

“裴郎，我错了，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
“求求你放我出去，我一定安分守己，再也不伤害温念姝。”

“求求你，放我出去，我离开侯府，再也不回来好不好？”

裴思渡一脸冷漠，静静看着昔日自己宠爱的女人被践踏羞辱。

“裴思渡，你个chusheng，不得好死！”

“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心，是你纵容才会让我得逞！”

“温念姝已经失去清白，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你！”

“裴思渡，我咒你祖宗十八代，我咒你永失所爱！”

宋清菡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裴思渡没有半分怜惜，转身就走。

“夫人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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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下小心翼翼回答。

“那日您将夫人带出城后，夫人就没再回来。”

他犹豫再三，斟酌开口。

“若是那些山匪是宋清菡收买，夫人恐怕凶多吉少！”

裴思渡骤然停下，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我绝望的恳求。

他攥紧拳头，“掘地三尺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！”

谢忱凑到我耳边，明明只是说话，我却心中微微一荡。

“你若回心转意，我可以送你回去。”

“并且有我在，裴思渡不敢再对你如何。”

我冷淡转头，“我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！”

谢忱嘴角压也压不住。

来时他隔着袖牵着我，回程却故意挑选高的房檐，死死将我抱在怀中。

当晚，我竟然出奇地睡了个好觉，再没有噩梦缠身。

第二天一早，谢忱原本要陪我去大觉寺上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