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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个会议室，还是那群人。

只是这一次，气氛不再是诡异，而是凝重。

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地看着我，大概以为我要对下午的“堵门事件”秋后算账。

我走到台前，打开了投影仪。

屏幕上，出现了晨星资本的logo，和那份我看了无数遍的、价值三千万的投资意向书。

“这是晨星资本，我们下一轮的投资方。”我缓缓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，“本来，今天下午，我们就可以正式签署这份协议。有了这笔钱，我们的新项目就能启动，在座各位的年终奖，至少能上浮百分之三十。”

我看到许多人的眼睛亮了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
然后，我按下了下一页。

屏幕上，是一封刚刚收到的邮件，标题是《关于暂停投资远航科技的函》。

“但是，就在一个小时前，我接到了对方的通知。”我指着那封邮件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投资，暂停了。”

会议室里鸦雀无声，落针可闻。

“原因，我想在座的各位，比我更清楚。”我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，“因为一场可笑的网暴，因为一场更可笑的内讧。我们在投资人眼里，成了一个管理混乱、内部不和、随时可能baozha的火药桶。”

我看着他们从震惊，到恐慌，再到绝望的脸，心中没有丝毫快意，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。

“现在，三千万没了。新项目黄了。未来的年终奖，也成了泡影。”

我关掉投影，会议室陷入一片黑暗，只有我冰冷的声音在回响。

“你们想要的仪式感，毁掉了你们自己的未来。现在，你们满意了吗？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黑暗中，我听到了压抑的啜泣声。

那是悔恨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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