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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却异常坚持：“拿着！房子卖了，我有钱！这是我给我孙子的奖励，谁都不许推！小辉，听话，收下！奶奶就盼着你有出息！”

最后小辉还是收下了红包，郑重道：“奶奶，谢谢您。我向您保证，我一定考上最好的大学！绝不辜负您！”

“好，奶奶信你。”

我欣慰地笑了。

大儿媳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阔气，做了一大桌子菜，鸡鸭鱼肉俱全。

小辉看着满桌的菜肴，惊讶地说：“妈，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？比年夜饭还香！”

李强不安地问：“妈，您出来这么久，小弟那边真没事吗？要不我现在打点饭过去看看，等他醒了喂他吃点，您吃完再回去？”

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，随即拦住他：“不用。我来的时候他睡得正沉，一时半会儿醒不了。我吃完回去，时间刚好。”

李强重新坐下，感慨道：“这次买房子的人还真是心善，钱给了，还让咱们多住几天慢慢找房子。等您租好了房子，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
我低着头，默默扒拉着碗里的饭，含糊地应了一声：“是啊，是该谢谢。”

我没说房子已经交接了。

这顿丰盛的晚餐，于我而言，是一场无声的告别宴。

离开李强家时，李强说要送我。

我说：“强子，你弯腰。”

李强不明所以，但听话照做了。

我伸手把李强抱入怀里，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后脑勺。

“强子，谢谢你做我的儿子。”

李强毫无预兆地鼻子一酸，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。

他忙一把将泪擦掉，笑着说：“妈，说这些干什么。也谢谢你做我的妈妈。”

我拍了拍他的后背：“回去吧，帮着小芳收拾一下，那一大桌菜要收拾老半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