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追到楼下拉住我，声音发紧：“芝芝，别闹。”

我甩开他，眼眶发热。

沈母也跟下来，推了他一把：“快跟芝芝道歉！”

沈砚舟深吸一口气：“苏蕊没分寸，我代她赔罪。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，你真要为她一个外人放弃？”

他语气软下来，带着慌：“下周还约好去看你爸呢，你不想我陪你了？”

这话戳中我心窝。我妈走后，我爸就盼着我早成家。

他一个有腿伤的老头，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这个闺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。

有爱我的丈夫、以后还能给他生个大胖孙子。

我咬着唇，没说话。

气氛勉强缓和。

临走，沈父塞来个红包：“芝芝受委屈了。砚舟，明天你们朋友不是有聚会？带芝芝一起去玩玩。”

沈砚舟立刻搂紧我：“好，一定带她去。”

那晚他格外缠人，一遍遍说“对不起”。

别墅三层，每个角落都被沈砚舟抱着我留下了暧昧的气息。

最后我累得抬不起手，温热的水流冲下，

我心口那根刺，却扎得更深了。

次日聚会，我精心打扮，发现在场沈砚舟的发小们全带上了女朋友。

只有苏蕊单独坐着。

众人见到我，眼神微妙在我和苏蕊身上来回跳。

苏蕊嘟着嘴蹦起来：“研舟哥！怎么才来？”

然后无视我，直接拉着他坐下。

有人开口：“阿舟不介绍下身边的美女吗？”

沈砚舟笑着搂过我：“许芝，我女朋友。”

众人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有人不明所以地小声调侃了一句：

“看起来是和小蕊不一样的良家妇女类型啊。”

闻言沈砚舟先行笑着给了那人一拳：“乱说什么！”

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喝着酒，有人提议玩“我有你没有”游戏。

几轮下来，苏蕊输得多，喝得脸通红。

轮到沈砚舟，他想了想：“我半夜两点去过女生家里。”

在场几个男生起哄，纷纷折下手指。

苏蕊眼睛一亮，笑嘻嘻也折下一根：“砚舟哥你还好意思说！不就是来我家给我修电脑嘛！”

沈砚舟弯眉笑笑，没否认。

又一轮，苏蕊突然开口，眼神瞟向我：“我和砚舟哥……一起睡过。”

全场瞬间安静。

我手指僵住。

沈砚舟皱眉：“苏蕊！”

她一脸无辜：“本来就是嘛！小时候你来我家午睡，不都睡我旁边？”

他噎住，尴尬地看我一眼，最终没说什么。

游戏继续。沈砚舟醉了，靠在沙发上眼神发直。

又轮到苏蕊。

她看着醉醺醺的沈砚舟，突然轻声说，带着甜蜜的委屈：

“我的初吻……16岁就给了砚舟哥了。在小区那棵桂花树下。”

她顿了顿，环视鸦雀无声的包厢，目光最后落在我惨白的脸上。

“他说……等我长大就娶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