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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可话还没有说完,保镖密集的拳打脚踢就落了下来,生生将我的话堵了回去。
小腹猛然传来刺痛的下坠感,我的宝宝很坚强,就算受刑三天,他也乖乖呆在我的肚子里。
可现在他却因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死,大抵是也知道自己的到来不受任何人的欢迎。
谢承渊突然顿住脚步朝我的方向望来:“有人在叫我吗?”
“娶我你就这么开心?都幻听了。”
他想了想,脸上扬起笑意,轻刮了孟沅的鼻尖,挽着她步入了婚礼中心。
一声声道贺响起,他们彼此交换戒指、亲吻。
而我却被保镖扛着从谢承渊的视线里路过,最后连被扔进哪个烂草堆都不知道。
胸口又被人猛然扎下一刀,似是还不解恨,他又搅了几下,才狠狠拔出。
“沈南乔,去死吧。”
“你这条贱命,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赔我的子孙根。”
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,我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。
脑海里的画面一帧帧迅速播放,就算到死,谢承渊还是占据了我的全部。
我突然怨恨自己,怨恨自己太爱谢承渊,爱到连死前的走马灯都全是他。
谢承渊欣然接受自己的婚礼,看见一身白纱的孟沅,他忽然就想或许哪天他的南乔也能为他穿一次。
他很清楚跟孟沅的婚姻不会长久,所以尽可能依着她的心意来,让她开心,也算是弥补了。
等再过几年,解决掉谢家那几个老顽固,他就去沈家请罪,这辈子他一定是要跟沈南乔合葬的。
雪越下越大,走完流程,他就借口离开。
孟沅拉住了他,一双眼泪蒙蒙地望向他:“你要去找沈小姐对不对?”
他的心忽然就慢了半拍,或许是他就是多情吧,女人一哭他就招架不住。
可他还是将孟沅的手推开了。
“阿沅,听话,我晚上会回来。”
他娶孟沅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听话,就算知道自己跟沈南乔的关系,她也不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寻死觅活,这一点孟沅其实跟沈南乔很像。
路过墙角时,他又被那个地方吸引了。
污浊的血迹早已被雪覆盖,或许是那只野狗挣扎得太狠,墙上还是被蹭了几块血斑。
他边开车边拨通了管家的电话。
“那只chusheng的血弄脏了墙面,找人补补,阿沅胆子小,最见不得血腥。”
自从那天让人把沈南乔扔出去后,她就再没联系过自己,他的心越来越慌,一脚油门就踩到了沈家。
只是沈家后院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,他得自己走过去。
这次他走得格外急,就连脚踝被荆棘划出血痕,他也没有意识到。
可到后院外墙下时,院门又被上了锁,沈南乔铁了心不会见他。
他坐在院门的青石台阶上给沈南乔发了很多条消息,可还是没有得到一条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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