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卦演阵

黄蓉教杨过易经八卦，不再是单纯背口诀，而是让他在桃花阵里“演阵”——每天早上，黄蓉会在桃花阵里设三个“机关”，比如移动的桃枝、隐藏的绊绳，杨过要在半个时辰内找到机关，还要从阵的“死门”进、“生门”出，才算过关。

这天早上，杨过刚走进桃花阵，就觉得不对劲——平时桃花阵的桃枝是固定的，今天却有几枝桃枝在慢慢移动，挡住了原本的路。他想起黄蓉说的“八卦变阵”，赶紧停下脚步，观察周围的桃枝：乾位的桃枝往右转，坤位的往左转，这是“变阵”的信号，说明生门和死门的位置换了。

他顺着震位（雷）的方向走——震为动，移动的桃枝最容易暴露阵眼。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，他看见一根桃枝下面藏着一根绊绳，绊绳连着旁边的一块石头，只要一碰，石头就会滚下来挡住路。这是第一个机关。

杨过小心地绕开绊绳，继续往前走。第二个机关在巽位（风）——那里的桃枝上挂着几片彩色的布，风一吹，布就会动，容易让人看错方向。杨过记得黄蓉说的“视而不见”，不管布怎么动，只盯着桃枝的排列，很快就找到了正确的路。

第三个机关在坎位（水）——那里有一处小水坑，水坑里的水映着桃枝的影子，看起来像真的桃枝，容易让人踩空。杨过蹲下来，用手摸了摸，分清了影子和真桃枝，顺利走了过去。

等他从生门走出来时，正好用了半个时辰。黄蓉站在阵外，手里拿着计时器，笑着说：“不错，比昨天快了一刻钟，还找到了所有机关。看来你把八卦的‘变’字诀悟透了。”

“多亏伯母教得细。”杨过拱手道。

“娘！杨大哥！”郭芙跑过来，手里拿着两件棉袄，“刚从库房拿的新棉袄，你们练了一早上，肯定冷了，快穿上。”她先把一件棉袄递给黄蓉，再把另一件递给杨过，“这件是给你留的，我特意让裁缝做宽了点，你练武功时方便。”

杨过接过棉袄，穿上一试，大小正好，袖子也比平时的长些，练拳时不会露手腕。“谢谢你，芙妹。”他笑着说。

黄蓉看着郭芙细心的样子，心里暗暗点头。她想起昨天郭芙特意去库房问裁缝，说要给杨过做件练功的棉袄，还叮嘱“袖子要长，领口要松”，当时她还笑女儿“操心太多”，现在看来，这丫头是真把杨过放在心上了。

“过儿，”黄蓉忽然说，“明天我教你用八卦阵布‘困局’——你试着把今天的机关反过来设，我让芙儿进阵找你，看看你能不能困住她。”

郭芙眼睛一亮：“好啊！娘，我肯定能找到杨大哥！”

杨过也笑了：“那我可要好好设机关，不让芙妹轻易找到。”

三人一起往回走，郭芙走在中间，左边是杨过，右边是黄蓉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，影子拉得很长。郭芙一边走，一边跟杨过说下午要一起练剑，杨过一一应着，偶尔转头看她，眼里满是温柔。黄蓉看在眼里，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