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墨庭晔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，害怕到浑身颤抖。

可虞婉歌只是推开他，冷声道：“还请王爷松手。”

墨庭晔被推开，心中一空，正想不管不顾的重新将她锁进怀中。

可是看到她胸前的血色，终究没有再上前半分。

虞婉歌抬眼看他，看着这个曾经她爱了整个前半生的男人。

如今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。

“王爷，你还记得那一百次互换身体的尝试吗？每一次，我都在给王爷机会。”

说着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。

“可每一次王爷都会站在程清清那边，一次都没有放过我”

“被取血，抛在冰湖中，被打板子，跪999层台阶时真的很疼很疼。”

“疼到如今看到王爷，我都会想起那段痛苦的往事。”

墨庭晔通红的眼中，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是啊，他那时为何就这般心狠啊！

“婉歌，这些痛苦，本王……我可以千百倍的偿还给你，哪怕只能让你原谅我一些，只有一些都好。”

“这也不是我的本意，我只是被程清清欺骗了，是她让系统迷惑了我的眼，不然的话我怎么舍得如此对你？”

看着他极力自证的模样，虞婉歌只是摇了摇头。

毫不犹豫地揭穿他：“可是王爷，若是两人真心相爱，怎会被他人有机可乘？”

“说到底，青梅竹马的情缘，在时间的流逝中早已淡却，所以王爷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本心，若是你不想，根本就无人可以强迫你，不是吗？”

一阵风吹过，吹起了虞婉歌的青丝和衣摆，将她从墨庭晔身边越吹越远。

直到他再也抓不住她。

“王爷，我不悔真心爱过你，只是我们终究是缘分散尽了。”

“若是王爷真心想要赎罪，就请你放下执念，也……放过我吧。”

这一刻，墨庭晔的心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裂痕，让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吐出了一口血。

虞婉歌看着他惨白的脸，终究是没有开口。

墨庭晔呼吸艰难，但还是挤出一抹笑。

“是啊，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，是我亲手，将你推开的……”

“他对你……好吗？”

虞婉歌想到和夜咎安相处的点点滴滴，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。

“嗯，他对我很好。”

墨庭晔嘴唇轻颤，似乎是嫌弃自己不够痛似的，哑声问。

“为何，为何就一定是他？明明他不能给你金枝玉叶般的生活。”

虞婉歌回头，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树下，抚摸着马头的人。

笑道：“或许，他给了我曾经失去的自由吧。”

听到这个回复，墨庭晔瞳孔一震。

随即苦笑一声。

自由吗？这个毫不值钱，却人人向往的东西。

“可是，你若想要，我也可以给你自由。”

“往后你想要什么，我都会给……求你，不要对我如此狠心。”

可虞婉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；“王爷，你给不了。”

说完不再看他，也不再理会身后绝望地哀嚎，笑着扑进夜咎安的怀里。

因为，她想要的自由，只有他能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