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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芽离开京城后，一直往南跑，听说南边四季如春，她从未见过。

母亲不在了，她孑然一身，只想四处去看看，只要离开京城，她就自由了。

天气热起来，她脸上的伤越发溃烂得厉害。

可她走的是小道，一直没有遇上一个医馆，她只能一路往前。

直到晕倒在林中。

再次醒来时，她已身在一个陌生的客栈。

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她脸上施针。

看着那离自己眼珠子只差毫厘的银针，春芽一动不敢动。

苏明允稳稳当当将那银针扎在她眼角。

嗓音清润：“姑娘莫怕，我在为你诊治。”

春芽抬手轻触自己的脸，脸上粗糙不堪，指腹上多年采茶留下的茧子，都比脸上细腻许多。

“你的脸损毁严重，恐怕不能复原，但……”苏明允眼中闪过一抹狡黠，“我可以帮你换脸。”

春芽失声道：“换脸？”

久未说话的声音像被粗粝的砂石磨过一般，春芽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苏明允自信的点点头，但后半句他没有说。

这门秘术是我新研制的，你是第一个。

苏明允得知春芽想去南边，惊喜的表示可以边走边治。

毕竟换脸这件事，还得看肌肤愈合的速度，需要不少时间，急不来。

春芽摸了摸自己胸口，银票还在，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还是之前那套脏兮兮的男装。

她为难的看着苏明允：“苏大夫，可否帮我买套男装来？”

苏明允一拍大腿：“买什么呀，我有现成的！”

春芽穿着大得有些离谱的男装，袖子晃晃荡荡，她满脸疑惑：“这……合适吗？”

苏明允替她挽起衣袖，扎紧裤腿：“很合身啊！简直为你量身打造！”

春芽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：“我有钱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是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的是。”

苏明允意有所指的盯着春芽的脸。

春芽恍然，她如今面目全非，脸上全是外翻的皮肉，每天的金疮药和绷带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，更何况后面换脸更是需要不少金贵药材吧。

确实能省则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