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宝展。

陆清时随意扫向四周，一道熟悉的身影让他的瞳孔骤然紧缩——

是程霜！

角落里她正低头浅笑，青葱般的指尖划过碎发。

“小霜！你回来了？”

陆清时红着眼眶，下意识扣住程霜的肩膀，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蹙眉。

“嘶——”

安保人员当即上前将人隔开。

“这位先生请您放手！”

“Jean，你没事吧？”

程霜摇了摇头，目光落在了陆清时的身上，无悲无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
“好久不见，陆先生。”

礼貌又疏离，几乎称得上冷漠。

陆清时僵在原地，所有准备好的说词都哽在喉咙里。

正巧这时主办方邀请程霜上台讲话，陆清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。

“欢迎各位，我是Jean，这些作品……”

舞台上的女人穿着珍珠白的连衣裙娓娓道来每一个作品背后的故事，整个人沉稳又自信。

陆清时从未见过这样的她！

他不由看得痴了。

台下掌声雷动，陆清时忍不住迈了一步，下一瞬却看到顾西洲笑着为她披上外套。

两人十指紧扣，笑容甜蜜。

一股暴戾的怒火直冲头顶，烧得陆清时眼眶发红。

他想冲上台，想扯开顾西洲，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，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？为什么不能原谅他？

可残存的理智像一根细线，死死拽着他。

不能让小霜更加厌恶他，他得忍耐。

拍卖会开始，陆清时点天灯，拍下了所有珠宝。

全场哗然之下，他好像察觉不到其他人的目光，只死死盯着程霜。

程霜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，最终还是礼貌表示感谢。

“感谢大家的参与，今日所有收入，我将捐出，希望助力每个有梦想的孩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