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京郊一处僻静的山坡上，找到了谢凌霄的墓。

墓碑很新，只刻了他的名字。

裴渊告诉我是谢凌霄替我们销毁了萧府准备的污蔑罪证。

并以萧家军的身份，将萧府的所有罪证呈到御前。

做完这一切，他便回到了化为焦土的黑风寨，自刎而亡。

死前只留下一句：“这样也算护住她了。”

我在墓前放下一束野花。

“谢凌霄，我们两清了。”

裴渊站在我身后，沉默良久，忽然开口：

“令仪，你喜欢他？”

微风拂过我的脸，我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；

“喜欢过，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
“我只希望来世，我和他都不要再纠缠了。”

那日之后，我和裴渊许久没见。

再见时，他将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塞进我手里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裴家的兵符和我的私印。”

他目光灼灼，“以后，我的身家性命，都交给你了。”

我掂了掂匣子，挑眉：“裴小将军这是何意？托付身家，还想让我替你卖命？”

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，将我拉近，气息拂过耳畔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

“萧令仪，少装糊涂。我是在求娶你！”

我抬眸看他，眼中漾开笑意：

“盟友变夫妻？裴将军好算计。”

他恼羞成怒：“你！你只管说答不答应！”

“夫君。”我轻轻唤了一声。

他的脸瞬间红透了，扭捏地牵起我的手：

“嗯，夫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