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摘星松开苏苏，他低头看着双手，双手还残留着淡淡的蓝光，他忽然咧嘴一笑，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：“这个啊”

他随手抓起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，玻璃杯上顿时爬满细密的冰霜：“新学的魔术，怎么样？帅不帅！”水珠顺着他下巴滑落，在接触到衣领的瞬间凝结成冰晶，忽然凑到苏苏眼前：“还有更刺激的？苏科长要看么？”

苏苏正要回击，余光突然瞥见什么东西。她一跃而起跑向收银台，从柜面的缝隙中抽出一张完整的黄纸。其他纸人都被烧毁了，唯独这张完好无损。

“王摘星，看这个。”

苏苏手中拿着的黄纸上用血画着复杂的符咒，中央是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标志僵尸牙的logo。

“林海生”王摘星的声音变得危险，双拳紧握：“下战书吗”

苏苏仔细检查符咒：“这手法不像汉字笔法。看这些符号，更像是”

“东瀛邪术。”王摘星接过话头，脸色阴沉：“和鬼市那些邪修一样，都指向那个方向。”

两人沉默片刻，苏苏突然伸手抚上王摘星的手臂，那里还渗着血：“先处理伤口吧。”

苏苏的指尖很凉，触碰时却让王摘星浑身发热。他呆呆地看着苏苏从随身小包里掏出特调局特制的急救创可贴，那是职业养成的习惯，随时准备应对伤口。

“这样就完了？”王摘星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：“刚经历了一场灵异袭击，你就只关心这个？”

苏苏抬眼看他：“不然呢？你想听我说，哇！摘星哥哥你好帅，救了我？”

就在苏苏说完的一瞬间，王摘星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了：

“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”他结结巴巴的回答。

“我知道——”苏苏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让王摘星心跳漏了一拍：“不过刚才确实挺帅的。虽然最后有点”接下来的话苏苏故意不说，她熟练的收起匕首，看了眼满地狼藉：“我得报告给上级。这种规模的纸人术，不是普通邪修能做到的。你也通知一下徐道长，以防万全。”

王摘星点点头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。就在这时，苏苏突然凑近，在他耳边轻声说：

“下次约会，麻烦选个正常点的地方。”

随后苏苏转身走向门口，齐肩发被风吹的在空中轻盈飞舞。王摘星傻乎乎的杵在原地，耳朵红得发烫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
“喂！这次不算约会！”他总算回过神来，急忙追上去：“我都没请你吃饭！”

苏苏头也不回地摆摆手：“那就欠着吧。下次还。”

王摘星小跑着跟上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两人走出餐厅，夜色已深。远处，警笛声隐约可闻，大概是纸人燃烧后触发了急救系统的警报声。
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王摘星说，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。

苏苏瞥了他一眼，调侃道：“刚才不知道是谁吓得手机都拿不稳。送我回家？不怕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