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了，是嘉恒那边技术外包用的编辑机。”“我这边也对上了，这个人还参与过新区的‘绿建数据包’，一模一样的操作。”张浩东沉了一下，说：“这人应该还在跑，你的人那边能盯上吗？”“能，我已经布完点了。就等你动最后一步。”张浩东点了根烟：“那就开始。”“好。”这天晚上，山猫配合杜瑶那边，在邻市的写字楼截下了那名代号“03”的编辑人员，从他笔记本电脑里扒出来一份“项目标准包”模板。模板上列着：材料报价区间浮动（±8）供应商默认配比（嘉诚、三恒、华建）中标后返佣通道（关联公司专户）最下方署名：内部流转，不留痕迹这五个字，彻底把事情定了性。镇里的这批投标单位，不是各自为战，而是拿着一套通用模版在走流程。他们不是来投标的，是来“划分地盘”的。张浩东把这份表截图，转给了方明远。方明远的回复很简单：【太好了，你这下子，不只是镇上的人，该换血了。】张浩东看着那几个字，没多说什么。只是那晚，他坐在办公桌前，翻着那份“施工清单”最下面那页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林志。这个人，早在港口冷库那次，就应该彻底消失了。可他又回来了，换了张皮，重新摸进了系统里。张浩东盯着那个名字，手指敲在桌面上，声音越来越重。林志这个名字一冒出来，张浩东整个人立马清醒。当年港口案结束后，这人本该彻底消声。冷库被端那晚，他人没露面，只留下了一堆转账记录，证据不够，案子压了下来。现在又冒出来，说明这人根本没走远，一直在盯着这边的项目。山猫立马调取了所有跟“林志”名下账户、身份证相关联的人员资料，结果发现一个叫“林乾”的外包工，刚好是镇建设办合作设计公司新进驻的一名图纸审核员。张浩东听完就一句：“人呢？”“今天下午没上班，说是回家有事。”“家在哪？”“填的是隔壁清河县。”张浩东当即吩咐：“让秦刚那边帮我盯一盯清河县登记在册的‘林姓户主’，别用官方系统调，走暗网接口。”“明白。”当天晚上，他让技术组把所有施工单位提交的图纸副本再扫一遍，特别是育才楼的新结构图，要求对照“恒建”当年在港口的那批工程。不到一个小时，苏晚晴回消息：“找到了。”她把两张结构图拼在一起截图发来，张浩东一看，心里直接凉了半截。整栋育才楼的结构图，几乎一模一样，只是换了个立面装饰，把楼梯间的位置错开了一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