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底的蓝光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，苏一睁眼时，视线模糊了一瞬。他没动，只是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。林悦的脸贴在他胸口，嘴唇发青，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，但还在。这就够了。他低头看了眼自已的右臂，晶化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肩窝，血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淌，在水中散成淡红的雾。七颗灵珠在腰间微微发烫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勾着，隐隐震动。这水不对劲。不是普通的寒，是往骨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