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，有什么事，你跟我说清楚，我并不会怎样。”

霍时谦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，覆茧的手掌给细嫩的小脸带来磨砂感，微微有些刺痛。

他的声音裹了一层沉痛：“我对你什么感觉，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感觉不到，你以为我会骗你，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？”

苏墨动了动唇，感觉覆在脸上的手力道大了些，她抬起盈盈杏眼，直直对上那双深幽视线：“你真的爱我吗？”

霍时谦眼里闪过嘲弄。

那嘲弄不仅是对她的，也是自己的。

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奉给她，她却还不敢确定的问他，爱不爱她！

“你心里大抵以为我是不爱你的，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。”

霍时谦的手无力垂下，他扯了扯唇，脸上的嘲弄还未散去。

“就这样，你既不觉得我爱你，那就看看，我接下来做的每件事有没有利用你。”

话罢，他松开苏墨，踱步而去。

门关上时发出巨大声响。

苏墨肩膀微颤。

她听到下面车子启动的声音。

泪水像是流干，再也流不出。

周野在外面，看着紧闭的门，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。

直到听到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
他才没有犹豫开门进去。

客厅没看见她的身影，他往卧室去。

只见原本在桌上好好的台灯掉了下来，砸在了她腿上，压住了脚趾，她坐在地上，没有出声，紧抿着唇，呜呜忍受着。

周野不知怎的，看到这幅场景，心里忽然揪了起来。

他赶忙将台灯拿起，拿出医药箱替她处理

两人全程没有讲话，默契地不再提刚刚的事。

等处理好后，周野扶她到床上，犹豫了下，还是说：“苏小姐，我知道作为一个外人不应多嘴，但我还是要说，你是第一个出现在先生身边的女人，而且我从没见过他因为一个人而理智全失。”

“他是在乎你的，也更爱你。”

周野见苏墨躺在床上，紧闭双眼，像是没听见他的话，感觉喉咙有些干。

叹了口气。

他只是把真实的事情说出来，她不信，自己也没办法。

周野轻声关上卧室门。

苏墨在黑暗中睁眼，怔怔看着落地窗......

－－

周山送霍时谦来凰天。

生怕他像上次一样喝多，周山特意暗地里跟他们交代把烈度强烈的酒撤下去。

只不过，他们在电梯处，碰见了一个霍时谦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。

程荆看见霍时谦，勾了勾唇：“霍先生。”

霍时谦双眼危险眯了眯，眼底透出利来。

恰好电梯到了，霍时谦邀他一起上去，程荆本想婉拒，但似想到什么，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
周山吩咐人准备好东西，便退了出去。

“我该叫你什么？”霍时谦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
“你在她面前出现，以为她会记得你吗？”

霍时谦捏起酒杯，抿了口，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程荆身上，清楚看到他表情的崩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