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，又想解释了。

赵珩却在此时站了起来，声音冷酷又嘲弄：“这种日子以后多的是，忍得了就忍，忍不了……你身侧有柱子，御花园有池子，可以自己选。”

赵珩带着萧宝宝走了，连带着昭阳殿那乌压压的宫人也都走了，偌大一个乾元宫忽然间就冷清得让人心慌。

秀秀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：“姑姑……”

沈芸仿佛是没听见，仍旧直愣愣地跪着，秀秀略有些不安：“姑姑，你没事吧？”

沈芸被惊着似的微微一颤，目光不自觉落在身侧的柱子上。

若是当真受不了，就自己选……

赵珩……

“姑姑？”秀秀又小声喊她，声音里满是忐忑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沈芸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脸上晦涩的神情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，她甚至还扯了下嘴角：“能有什么事儿？奴才哪有不挨打不挨罚的……你下去吧。”

秀秀知道她言不由衷，曾经的大周朝是有五大世家的，谢家身份远比其他四家更有尊荣，沈芸这样的嫡女，更是非比寻常的尊贵，如今却……

可她不敢多言，也怕沈芸恼羞成怒会发作她，犹豫片刻还是灰溜溜地走了。

沈芸听着她脚步声消失，僵硬许久才抬手摸了一下脸侧，已经彻底肿了起来，比之前她给自己的那两巴掌狠多了。

可她却诡异的没感觉到疼，满脑子都是赵珩刚才的话。

奴婢吗……

她缓缓垂下眸子，她进宫后自认已经足够卑躬屈膝，可赵珩显然并不满意，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，戳着她的心窝子提醒她，警告她。

我要怎么样，你才会满意呢？

她眼神一寸寸暗下去，嘴角漫上来苦笑，可随即就甩了甩头，逼着自己不再想那些烦心事，就算她和赵珩之间是她有愧，可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，轮不到旁人插手。

就算是青梅竹马的萧宝宝也不行。

她抬眼看向宫门口，眼神逐渐沉静——悦妃娘娘，这一巴掌我会讨回来的。

萧宝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，她趁势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