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眼泪从眼角滑落，她自言自语：“你的眼睛那么好看，可惜它对我从没有温度，我怎么就弄错了呢！”

话音消散在风中，一抹暗红的血却从她嘴边溢了出来。

肖博川神色顿变，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秦芳苒眼中带着释然：“毒药原来真是穿肠的，比我想象中要疼得多……”

她说着话，低头一望，黑压压的一片，如同无尽深渊随时准备将她吞噬殆尽。

“只要我从这里掉下去，离开这座城墙，我便会死在南阳国的国土。”

肖博川眼眶莫名泛红，抓着她的手愈加用力，“你死也是本王的人！休想离开本王！”

秦芳苒仰头看着他，一字一句：“从始至终，我爱的人就不是你。”

肖博川错愕地看着她，就在此时，一支穿风利箭直直地朝着他的后背射了过来。

他的胸口瞬间绽出最鲜艳的红色，温热的鲜血星星点点地低落在秦芳苒的脸上。

秦芳苒艰难地扯出笑来：“原来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，真是可笑。”

肖博川因剧烈的疼痛慢慢脱力，他红着眼。

“听话，把另一手给本王……”

然而，他却看着秦芳苒伸出手，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，如断线的纸鸢坠落下去。

“不要——！”他第一次慌了。

“南阳公主，绝不会做亡国奴！”

秦芳苒的声音随风传入肖博川的耳中。

“嘭！”得一声巨响。

城墙之下那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……

肖博川望着那片刺目的猩红，捂着胸口身形摇晃。

本该清晰的视线却又变得模糊昏暗。

他原本想跑至城墙之下，却轰然倒地。

当肖博川在城墙上被一箭射穿，等他醒来后，已过了几日。

肖博川不顾双目的一片漆黑，听到身旁有侍卫守候，忙问：“王妃呢？！”

侍卫一脸为难：“王妃被一行黑衣人带走，皇上得知公主……王妃死讯后，便立刻为王妃举行了葬礼，如今葬礼已毕。”

侍卫及时赶到，救下身负重伤的肖博川，但却看着王妃被给带走了。

“她死了……”

肖博川突然沉了声音，侍卫低着头，不敢看王爷是何表情。

他招手让侍卫出去，独自一人在房中静默着，回想那夜秦芳苒坠落的身影感到恍惚。

曾经自己在战场上刀光剑影，血肉飞溅，都不及城墙下那一抹鲜红让他更为心惧。

因伤势过重，他只能在房中卧眠，整日里昏昏迷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