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想要撤回的手顿在了原地，看着那个“好”字，心中密密麻麻的感觉涌了上来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，很陌生却又很期待。

中午戚悦从办公室的表格上找到了楚凡的住址。

那是个离基地不远的小区，一户一梯，楚凡给了她密码，戚悦上了电梯。

一进门便看见了一片白。

楚凡似乎偏爱纯白色，家里格外简洁，多余的家具一件没有。

看起来不像是长期住人的样子，倒像是酒店。

空旷到寒冷，戚悦心下暗叹，这就是有钱人的孤独吗？楚凡听到动静挎着一双拖鞋从房间走出来，懒懒的瘫在了沙发上：“你来了。

嗯。”

戚悦将鸡汤放在桌上，“快喝吧，刚熬的。”

楚凡眼神微怔，乖乖的凑过去拿汤勺。

戚悦看着他喝汤的样子，睫毛纤长微微垂着，皮肤依旧是病态的苍白，唯独脸被烧得红红的，平添了一分不属于他的纯情。

没有了平常的傲慢与不屑，多了些稚嫩。

更像个小孩了啊。

戚悦笑了笑：“好喝吗？”楚凡动作一顿，看着鸡汤有些出神：“谢谢你。

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这些是应该的。

只是回礼吗？”楚凡看着她，戚悦莫名有些心虚：“当然……”当然是，但也不只是。

楚凡沉默着，片刻后竟然笑了：“不管怎样，都谢谢你，从我来到海城，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。

你的……”亲人呢？戚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她记得楚凡上次说过，他的母亲丢下他走了。

楚凡摇了摇头：“我本来不在海城，是我爸爸接我过来的，接过来后便不管我了。

毕竟，他有自己的家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