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，本就伤痕累累的小矮马迎来新的酷刑。

落在它身上的每一刀都不致命，可它的嘶鸣声，却越发痛苦。

“不要！季宁铎我求你……”鹿云倾跪在那里，只觉那刀子每一下，都是在生生凌迟她的心。

她哀求的看向季宁铎，却只能看到他毫无波动的侧脸。

这一瞬，鹿云倾的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
她张了张嘴，声音嘶哑到了极致。

“王爷，臣女知错，求王爷赐臣女恩典，让我亲手了断它！”季宁铎盯着她看了片刻，冷冷笑开：“允。”

身后钳制骤松，鹿云倾发颤起身，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剑，朝奔霄走去。

场内，只及她胸口的小矮马侧卧在地，鼻尖的呼哧声已弱不可闻。

可见鹿云倾，它竟不顾疼痛拼命支起头来看她。

鹿云倾跪在它身前，心脏疼到像是被人生生撕裂。

“奔霄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
伤痕遍身的小矮马凭着本能轻轻蹭她，发出‘蜻辍纳簟br>鹿云倾动作轻柔的抚摸小矮马的鬃毛，声音哽咽到几乎破碎。

“来世……你不要选我做主人了。”

说完，她抬手覆上小矮马的双眼。

寒光骤起，又落。

噗嗤！剑尖刺入大动脉，鲜血如同幕布，染透鹿云倾的前襟。

感受着剑柄下的颤动一点点消失，她终于崩溃痛哭。

“奔霄……对不起、我……也于心不忍啊……”寒风骤起，如同呜咽。

鹿云倾抱着小矮马的头，随着它体温逐渐冰冷，她的心，好像也死了。

身后，季宁铎的脚步声缓缓离去。

鹿云倾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了。

她和季宁铎，好像真的分道扬镳，渐行渐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