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点头哈腰的，说好听点叫谦卑，说难听点儿就是卑微的很，像长期被打压的奴隶，不会反抗，也不敢反抗。

文宣又说：“音音有二十了吧？。”

罗芸说：“嗯，刚满二十。”

文宣又说：“那我这个还要大西岁。”

她看着对面的许尔音把掉在桌面上的几粒米捡起来放进嘴里，心疼的摇摇头朝罗芸指了指耳朵问：“音音从小就这样吗？”

罗芸夹菜的手停在半空，片刻后低头沉吟：“嗯，打小就这样。”

“能治好吗？”

罗芸似是悔恨的撇过头说：“嗯，发现的太晚了，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只能改善。”
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拍了下云独明的肩膀说：“周一家不是卖助听器的吗？

你给问问。”

云独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：“人是搞研发的，不是卖的。”

她笑了一声：“那不都一样，你给问问。”

云独明点头答应，罗芸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的样子也没说出口。

吃完饭，云独明收拾碗筷去厨房准备洗碗，许尔音跟在他身后准备把剩菜放进冰箱，他夺过许尔音手里的盘子随手把里面的剩菜倒进了垃圾桶，转头就看见许尔音紧紧盯着被倒掉的剩菜，他思考片刻掏出手机打出一行字：“也没剩多少，家里不经常做饭，放着没人吃就坏了。”

许尔音看完点着头，他不知道剩菜是可以倒掉的，以前在家的时候，剩菜都是热了再吃，热了再吃的，他突然从内心泛起一股酸楚，不是对以前的委屈而是对将来的惶恐，好像他的生活里没有选择这个东西。

云独明又打出一行字给他：“你们家的剩菜也不要吃，夏天很容易坏，吃了拉肚子。”

许尔音睫毛轻颤，明亮的眼睛好像藏着万千星光，云独明越来越觉得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，心里对他的同情又多了一点。

他从来没遇到过聋哑人，他并不歧视这样的弱势群体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