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不错。”司烨寒翻看着北宫朗月画的阵图，不得不说，北宫朗月在阵法一道上是很有天赋的，单凭看几本书，就能有此番设计，实属难得，“我会多送些书过来。”

“多谢。”北宫朗月淡漠地点点头。

慕染挠挠下巴，北宫朗月面对不同的人，会用不同的表情。说明他对外界的感知已经相当敏锐，看来是彻底康复了。

“我们走吧。”回去之后，还得去街市上混一混才好。

“好。”慕染跟北宫朗月道了别，便跟司烨寒一起离开。

北宫朗月在廊下，看着仙女姑娘离去的方向站了许久。这位姑娘像是一道‘光’，把自己从困顿死寂的世界，引向自由鲜活的世界里。

慕染和司烨寒回到云陵城，已是暮色四合时分。街道陆续掌灯，看起来比白日多了几分万家灯火的温馨。

两人沿着开夜市的街道慢慢地走，慕染看到一个小摊上，摆着一些精美的檀香扇，便停下来挑选。卖扇子的小摊，摆在一家小酒馆的前面，环境有些嘈杂。

卖扇子的小贩向慕染介绍：“这位小姐，眼光真好，这把是满雕烫画的，只要一枚银币。”

慕染刚要答话，便听到从酒馆窗子里传出来一些对话——

“小二，两壶女儿红，半斤卤肉，一碟花生米。”

“好嘞，您稍等。”

“柱子哥都开始要两壶酒了，这是在哪儿发了大财？”

“今儿真发了财，至于在哪儿……可不能告诉你……”

“柱子哥一向仗义，有发财的门路，怎么能不拉扯小弟一把呢？”

“我跟你说啊……”那人虽然将声音压低了，但慕染还是凭借过人的耳力听到他说，“去魁星阁卖消息，每条消息价钱不等，我今天赚了这个数……”

慕染挑了两把扇子，难得没讲价，直接付了两枚银币，然后跟司烨寒一起，走进那小酒馆里。

小二用搭在肩头的布巾将桌子擦了擦：“客官，您用些什么？”

“一壶女儿红，你看着上两碟下酒菜。”司烨寒随便点了些东西。

“好嘞。”小二看这二位衣着不凡，便上了两碟荤菜，“风干鸡、酥炸小黄鱼来了。”

慕染和司烨寒本也不是为了吃东西，都支起耳朵，听着那边关于魁星阁的事情。

听了半天，慕染发现，魁星阁是个买卖消息情报的地方。比较巧妙的是，它除了有固定的‘铺面’，在城中还有不少小摊子。无论什么人，只要有觉得值钱的消息，就可以去交易。魁星阁的人，会根据消息内容，给出不同数量的银钱。

直到那人不再说起魁星阁，司烨寒在桌上丢下一枚银币，便带着慕染离开了。

一出小酒馆，十五刚好把马车赶了过来。

司烨寒扶着媳妇上了车，沉声吩咐：“去杏花巷。”

十五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一遍：“杏花巷？”

“嗯。”司烨寒应了一声。